借黄糠
苏州娄门外李隆兴当铺老板李俊明,膝下无子,只生二女。他自知拙于生计,见擎中书生张金春聪明睿智,乃将长女凤英许配,以谋半子之靠,故尽全力置办妆仓。婚后,三朝夫妻回门,俊明又将当铺作见面礼赠予,立契更换招牌,改为张隆兴当铺。自此,张金春仗岳家资本悉心经营,未儿即成为当地豪富,面李自身则家道中落。张金春夫妇见此,即借口事忙,不再与岳家来往。李妻由此而抑郁病故,张氏夫妇竟生不探病死不吊唁,置若n闻。李勉力为妻下葬后,家益贫困。
俊明与幼女相依为命。年底,清水盖锅,家中断炊,虽明知长女悴而铿,无奈,仍强颜欢笑前去告贷。
李凤英明知其父来意,欲绝之;见父因天冷背靠门上避风,便暗暗拔去门门,致使他仰面一跤跌入。李为借贷只得强忍悲愤,受尽凌辱,见她仍无动于衷,便以当初父怜母爱、姐妹之情动之,但却被女儿一一反诬,并唆父将十六岁的妹子卖入娟门为堆妓。俊明因系借贷面来,不愿反目,只得婉言拒之。
凤英又出一计,唆父将妹卖与盐商木客为妾,俊明姑允之。见父依允,她借以为真,遂又劝父将此卖身饯存入其当铺,且谓愿接老父进府养老。俊明再姑顺其说,并以言辞探之,乃见幸儿本性。原来所谓养老,是要父亲做七件事:第一件每天早i开门扫地、揩台抹凳,到厨房出灰}9}}然后可吃早饭;第二件早饭后跟厨师上龄菜,’回来淘米洗莱,搬柴烧火做下灶;第三件午饭后,随长工下田拔草,第四件吃过点心,牵牛放牛,第五件吃过夜饭喂猪,挑水冲圈,垫好牛臀,第六件搓一大捆草绳,搓好绳再作第七件,便是敲更巡夜,直至天明。俊明虽怒,仍强忍之,并顺口向她求借卖妹盘缠。凤英为绝其父借贷之心,装了一袋黄糠交与。李俊明气极,骂女无情。凤英盛怒之下将父推出,闭门不理,于是老人只得悲啼哀号而去。(谢鸣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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